還分不清哪一邊是夢的時候
我還困在泥淖裡的情緒中
腐敗的惡臭 灰黑的深泥粘膩膠著
因搬回台灣產生的過敏
在爭執時還不停的搔癢流瀉
Stop fucking annoying me
卻還是只能不斷抽起衛生紙
擦不乾鼻腔裡流不停的透明液體
那些annoying me的也是我自己身體排出來的
東海岸一屋難求又貴得離譜的租金
我只能窩在小到不行的客廳改成的工作室
沒有隱私 也無處可逃
連私自好好發一頓脾氣的空間都沒有
最大極限的躲藏
居然只是帶起藍牙耳機
我只想要有一間能夠獨處的工作室
能夠在裡面好好的爆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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